喝不醉的天子笑

渣反春山恨,魔道春波绿,天官春怜情

第三十七章.不同的

罗森一路上双手护着点燃的白烛,小心翼翼的跟着公孙胜往回走。

二人走了一段路,才继续说起话来,当然这个头是由罗森开的。

“你这时间卡的挺准啊。”罗森对公孙胜说,“我刚跟你师父说完话,一下山,就在道口碰到你了。”

公孙胜不知道对方是不是真的忘了一些东西,因为他听对方说话的口吻,似乎记得自己是被他带来道观的;但对方看自己的眼神,却有些陌生。

“之后有什么打算?”公孙胜答非所问。

“打算嘛……”罗森想了想,“先在蓟州城逛一逛,然后再去保州。毕竟我和老钱之前看到的,跟现在所接触的,是有很大不同的。我们来这里一回,总不能白来吧,最好回去的时候能带点值钱的古董。”

“还是一样爱财。”公孙胜说。

“你不爱财吗?”罗森问道,而后又言,“诶不对,有爱财的人,就有不爱财的人。比如说你这种看破红尘、不理俗事、超凡脱俗的全真道士。”

公孙胜听后一愣,“我应该没有同你说过,自己是何派的修道之人。”

“是吗?”罗森看了眼手中跳跃的烛火,说,“没说过就没说过吧。不过你不说我也知道,因为书里写了。”

公孙胜以为对方说的“书”,是师父交给她的“天书”;而对方说的“书”,却是自己手机中出现的记载/一百零八人生平经历的白皮书。

“这个全真……”罗森说道,“我要是没记错的话,它是不允许人娶妻生子的吧。可这样一来,你没法跟你……母亲交代。”

罗森其实很想跟公孙胜说“妈”来代替,但她顾忌到这个时代没有“妈”一词,便用“母亲”来代替了。

全真道士诶,罗森心想,它是不会有孩子的;但凡你要是正一的,你晚婚晚育都没人管。

“不过这也没什么。”罗森又言,“将来收徒代替就好了。”

“收徒……”公孙胜想到对方第一次跟自己说/收徒/一事时的情形,那是自己为了落实对方“师妹”的身份,而做出的一些准备;譬如让对方熟读道家典籍、学紫薇斗数,算八字看命理、画符、研究兵法什么的;凡是他认为对方可以学的,基本上都教了。

毕竟有他这么一个罗真人的亲传弟子在先,罗森那个所谓的“同门师妹”自然也要会其一二。

可如今对方已回归本相,那之前学的应该也不记得了。

在进观之前,人是活泼开朗、透露着些许俏皮的;而出观之后,却变得沉稳内敛起来;若仔细观察,还能从对方眼中看出胆怯之意。

罗森只觉得自己卸下了重担,浑身上下轻松不少,但另一人却……

除了刚开始罗森主动跟公孙胜说了几句话后,剩下的时间除非对方问自己问题,不然她是不会主动开口说话的。

二人就这么一路上相顾无言的往回走。

说来也是怪了,当公孙胜带着人走到家门口时,对方手里的白烛刚好熄灭。

罗森看着手中所剩无几的蜡烛一愣,低头一吹,反手就把熄灭的蜡烛给撇出去了。

公孙胜只见一道白光自眼前划过,定睛一看,发现对方把蜡烛给扔到门前的那棵树后去了。

人自树前来,也该树后去,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。

“森森,你们怎么去了这么久。”钱家怡挽着罗森的手说,“一晃眼这一天都快过去了。”

“久吗?”罗森有些疑惑,什么叫我们?应该是我。因为见罗真人的只有我一个,没有他。

“那大概是山上的路不好走吧。”罗森回道,“罗真人送了我一些东西,你挑一个吧。”

说着,就把装有四神兽玉佩的锦盒拿出来给对方看。

“羊脂玉雕的白虎牌我已经拿走了,因为我属虎。”罗森对钱家怡说,“剩下的这三个红绿黑牌,你自己挑一个吧。罗真人说我们回去,以后还要靠这个呢。”

“回去靠这个石牌?”钱家怡看着盒子里的几块石牌思考道,“难道这是开启时空通道的钥匙?”

“可能吧。”罗森说道,“你赶紧挑一个挂脖子上。罗真人给的东西肯定不是等闲之物,说不准已经开过光、还可以保平安呢。”

“我属牛,这里面也没有雕着牛的玉佩啊。”钱家怡看着盒子里的三块石牌说。

“那你就挑个跟牛相近的。”罗森说,“比如生活的环境一样。”

“生活的环境一样……”钱家怡思考道,“牛是生活在陆地上的。可这三块石牌上雕的动物,没一个是生活在陆地上的。龙和鸟是飞在空中的,乌龟是游在水里的。唯一的一个爬行动物—老虎,还被你挑走了。那我……”

“那你就挑一个爪子数跟牛一样的。”罗森说,“牛有四个蹄子,乌龟也有四条腿。要不你就拿那个黑色、十胜石雕的乌龟,挂脖子上。腿的数量都一样,戴哪个不是戴啊。”

“好吧。”钱家怡点了点头,然后从盒中拿起十胜石雕的玄武牌,戴在了脖子上。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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